偷偷跑出来的,本来是去程夫人院子里,询问首饰的事。
八月十五的时候,程夫人就答应她,给她打副头面,等到九月带她去鸿远寺上香求姻缘。
她对此十分重视,但后来家里接二连三出事,打首饰的事也暂搁置,眼看再不打时间就来不及,忍不住来催问。
哪知,就听到余笙笙说什么要让她全家流放岭南的事,她吓坏了,从后门逃出府,来到苏家。
此时被押出来,见到余笙笙,程子姗眼睛都红了。
“余笙笙,贱人,你害我程家,我绝不会放过你!”
她说着,猛地挣扎开,冲着余笙笙扑过来。
余笙笙动都没动,眼皮都未眨,程子姗还没到她近前,就被苏怀远和赤龙卫拦住。
赤龙卫出手快,一脚把程子姗踢出去。
苏怀远收招式:“指挥使,下官这就把她送入大牢。”
傅青隐摆手,略一思索:“倒也不必。”
余笙笙看他一眼,傅青隐目光掠过她的脸。
“本使倒是可以向皇上求一个恩典。”
程子姗正难受得想晕,听此又瞬间清醒,燃起希望。
她挣扎起来,跪倒在地:“指挥使,多谢指挥使,我愿侍奉……”
傅青隐打断她的恶心话:“她能在逃命之际投奔,可见对苏家是极为信任,如荣阳郡主所,也是亲戚,苏夫人又因此忧虑而脑子不清醒。”
“本使听说,二位公子,都尚未婚配?”
苏怀远略一迟疑,还是点头:“是。”
苏定秦和苏砚书心头一凛。
余笙笙睫毛轻颤,心里暗自思忖,指挥使……要干什么?
“依本使看,两家是近亲,大难之际,丝毫不顾及亲情,也是不妥。不如这样,”他话锋一转,“可把程子姗许配给其中一位公子。”
苏定秦一愣。
苏砚书眼睛微睁。
余笙笙心中暗叹,不愧是指挥使,现在程子姗就是个烫手山芋,谁会愿意?
娶了这么一位,已无家世,没有半点助力不说,还是罪臣之女,光凭这一点,永远都别想再往上走。
他们两个,谁会甘心?
苏夫人一听也惊呆:“不……”
“可”字还没说出口,就被苏怀远瞪回去。
牵扯到儿子,是什么亲戚都不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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