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她的嫁妆,都是金琼一手包办的。
说起来,她根本不知道徐青要什么。
直到徐青提醒她,他要的是这些年徐家和金琼来往的信件。
她不知道那些信件在哪里,可是徐青一直逼着她,她便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,在金琼给她准备的嫁妆和后来送来的东西里头翻找,终于被她找到了一些未曾署名的书信。
她原本打算今天就把这些信交给徐青,而后就彻底脱身,再也不管这些事,安安分分的过太平日子的。
可谁知徐青竟然没来!
不知道徐青到底又是在打什么主意。
她心神不宁的站了起来,看着丫头和婆子打扫地上的碎片,皱着眉头等自己派去问信的人回来。
底下的丫头婆子们知道她今天是心情不好,都很安静,生怕会惹她不高兴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太阳都快下山了,去打听消息的人终于回来,擦了一把头上的汗,满头大汗的告诉云画:“夫人,我们去问过了,听说在徐二老爷也正在满城找他呢!我们连门都进不去。”
自然的,毕竟是国公府的别院,当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。
只是徐青竟然失踪了?
到底是真的假的?
她皱着眉头,正要说话,她所嫁的潘泉便进来了,见屋子里伺候的人都屏声敛气,便也跟着放缓了声音:“怎么了?这是出什么事了?”
云画和潘泉的关系很好,两人互相尊重,凡事都有商有量的。
这一次也不例外,她没有犹豫便将徐青让她扑了个空失约的事情说了。
潘泉也神情凝重。
他对于徐青印象很是深刻,这个人心狠手辣,当初掐着他的脖子差点儿真的就把他给掐死了,这样的人,眼看着都马上快要得手了,竟然又说放弃?
肯定是有别的图谋。
两人猜测了一会儿,却又都猜不出个所以然来,他们对于徐青都是被动的了解,实在称不上什么知根知底,因此徐青到底去了哪儿,他们心里也没底。
人对未知的情况总是会更加恐惧和害怕,潘泉不敢就这么坐着等徐青再次出现,不由得慌张的让人四处出去打听。
不管付出什么代价,多听见一点儿消息都是好的,眼下这个关头,顾不上其他的了。
幸亏这些撒出去的银子也看到了效果,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,潘泉的心腹带回来了一个人,说是知道徐青的消息。
潘泉急不可待的要出去见他,云画也要求一道出去。
她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都透露着诡异,不自己知道清楚就不能真的放心。
两人一道去了前院,见了那个人。
潘泉看了云画一眼,率先出声发问:“你是什么人?你说知道徐青的下落,有什么凭证?”
那人相貌堂堂,身上的衣裳料子看起来也是贵价的,不紧不慢的回了他们的话:“我是徐家的管事,和徐青一道来的金陵。”
徐家的管事?
云画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把这人领回来的心腹,压低声音悄声问:“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?”
心腹很是肯定的告诉她:“他当时正从徐家出来,我看不少人上赶着叫他管事,他对徐家的事也很是了解,我打听了几句,他就问我是不是云画姑娘家派来的,我一听觉得有门儿,就把他带回来了。”
这么说的话,似乎是真的对他们的事很是了解。
潘泉皱着眉头,心生警惕:“既然你和徐青一道共事,那你是代替徐青来取东西的?”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东西是给他还是不给他?他能信得过吗?
潘泉心里很没底。
云画也有同样的担忧,咳嗽了一声便问他:“你如何证明?”
那人丝毫不见慌乱,沉着的摇了摇头,笃定的告诉潘泉和云画:“二位误会了,我不是来要那些信件的,我想最好二位也不要继续留着这些祸害了,因为徐青已经被抓进牢里了,只等锦衣卫来了,他就要被带回京城去了。”
什么?
云画听见锦衣卫三个字便忍不住眼皮猛地跳了起来。
她当然知道锦衣卫,金琼就是因为惧怕锦衣卫,所以才会差点儿被吓疯的。
她早就知道这些信不是什么好东西了。
送信
这些信若是没问题,金琼也不会掺杂在她的嫁妆里,一点一点的藏在古玩字画里。
可是知道有问题,她一开始就做好了交给徐青的准备-----这东西反正她留着也没用,她也不想过心惊胆战的日子。
现在徐青却被抓起来了?
虽然心中已经预知到了不好,但是她还是试探着问:“什么意思?你是说,徐家也有麻烦了?”
云画不是傻子,跟着金琼这么多年,她很明白,金琼必定是跟徐家有什么暗地里的交易,既然如此,那徐青来要这些信件,就不是为了自己要的,而是因为徐家要这些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