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事的,秦娘子的事,牵扯不到他。”
长随顿时松了口气。
他很快就回去了,去给沈大人递了消息:“大人,朱姑娘已经答应了!她说,过几天就会让殿下把您给放出来。”
沈大人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他再三确认了是朱元亲口答应的,便坐下来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水,而后才觉得冷,拢了拢自己的衣裳打了个喷嚏,点点头说:“这就好,这就好,朱姑娘应当会说话算话的,我过几天就能出去了。”
他说着,又问长随:“奶兄,你把我的信给京城送去了吗?我父亲回信了没有?”
长随一时有些为难。
送信倒是不难,可是回信一时半会儿哪里有这么快能拿到?这毕竟一南一北,隔着千里远呢。
不过幸好沈大人自己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:“对了,父亲就算是真的有回信给我,又哪里能有这么快?罢了罢了,再等等吧。”
他到底是不安的,加上卫敏斋第二天就提审了秦娘子等人,一听见这个消息他就病倒了,以至于晚上烧的迷迷糊糊,还在说胡话。
不过等到第二天,沈大人就等到了自己的奶兄,他一时还有些战战兢兢,问是不是卫敏斋要提审自己。
想到那个阎王,他就忍不住大冷颤。
不过长随摇了摇头,满脸喜色的告诉他:‘大人,您没事了!殿下说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,算计您,您就算是避过了秦娘子,也有别人,因此,他特意跟卫指挥使说不关您的事,这一路上您都兢兢业业,功劳甚大。’
沈大人顿时差点儿哭出来。
他现在总算是知道被困着不知道前程的滋味了,现在没事了,他顿时就觉得浑身轻松,等到詹大人来看他,他就急忙攀着詹大人的手:“不要再跟殿下多说朱姑娘的事了,殿下为人沉稳,凡事自有分寸,他的私事,我们怎可干预过多?”
詹大人顿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。
怀疑沈大人是爬进了他心里看了他的心,他这一次来也正是因为想和沈大人说这件事------倒也不是因为怕了朱元,也不是为了讨好楚庭川。
纯粹只是因为卫敏斋是代表朝廷来的,尤其是卫敏斋是圣上的耳目,若是在卫敏斋面前因为朱元的事情跟楚庭川闹。
那卫敏斋恐怕还以为楚庭川有多么色令智昏呢。
这岂不是坏了事?
可是没想到他才过来,都还没想好怎么跟沈大人开口呢,沈大人就提前和他说起这个事儿来了,倒是省了他许多口舌。
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,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,这一次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,有什么事,咱们大家私下知道就好,不要闹到外头去,让人质疑殿下的私德。”
雪人
京城已经许久未曾下过这样大的雪了,大雪下了一天一夜,清早起来推开窗户,雪已经将台阶都给埋住了,走廊上廊庑底下全都是白皑皑的雪,让人一出门就觉得冷。
国公府临街的角门上挂着的两盏灯笼也给风吹的摇晃的厉害,最终被吹断了灯绳跌在地上,落在雪里噗哧一声灭了,连一点火星也再瞧不见。
角门上上宿的人揉了揉眼睛,很是不甘心的爬起来去开门,这天儿冷成这样,谁都想在被窝里多待上一会儿,可是眼下这个时候可不是能偷懒的时候,他喝了口隔夜的茶水,顿时整个人从头冷道了脚底,瞬间就清醒了,晃了晃脑袋就将门给打开了,开始去拿扫把扫雪。
可这么一扫,他原本就因为冷茶而所剩不多的瞌睡虫也立即散的干干净净了,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一瞬间都冒了起来,浑身都开始颤抖。
雪地里竟然埋着一个人!
他吓了一跳,赶紧拨开雪将那人的脸给擦干净一些,见他已经冻得面色发白,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,他初时伸手摸过去,只觉得冰凉一片,跟被火烧了似地抽回手,又鼓足勇气试了试,才发觉这人还有气息。
他猛地松了口气,急忙手忙脚乱的进去叫人了。
不一时就有人出来,扒拉开了雪堆将这人给抬了进去。
门房落在最后头,抬人进去的小厮出来拿手肘捅了捅他,偷偷的问:“怎么你这次倒是发善心了,人倒在外头冻死的多了去了,从前没见你敢往里头报,怎么这次往里跑了?”
门房嘴角撇了撇看了他一眼:“你知道什么?我一眼就看出来了,这人可是世子身边的得用的人,只是从前少在咱们这里出入,都在外头办事,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,这一认出来了,当然得往里头报信啊,否则若是耽误了世子的事儿,我有几个脑袋?”
小厮咋舌。
怪不得里头那么快就出来人了呢。
只是世子身边的人还是有头有脸的,怎么会差点儿被冻死在门外?这看样子好似是赶了很远的路来的,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……
不过他们也只是心里腹诽罢了,真正也不敢过多议论,世子的脾气如今越发的不好了,对待下人尤其严苛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