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些,她就气得脸色涨红。
“你要不要脸?”
“谁不要脸?施缱,我看你就是欠收拾!”
他纵容她在别的城市,就是让她和别人乱来的吗?
不管是和方以智,还是冯鸦九,亦或者刚才那个和她在舞池里跳舞的男人,都让薛砚辞心底的怒气和嫉妒无法平息。
“薛砚辞,我和你是什么关系,你凭什么管我?和我在一起的时候,你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和祝橙宁有牵扯,你还和程溪月不清不楚,你自己本身就很渣,凭什么指责我?你对我从来没承诺过什么,不过是玩玩而已,大家都是成年人,你别那么玩不起!”
玩……
呵!
从前他的确是在玩她,现在,反过来了,是吧?
他对他们曾经那段关系的定义,的确没那么认真。
但现在被她亲口说出口,他又觉得接受不了。
尤其看到施缱如今对他抗拒的样子,他就更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刚才在舞池跳舞的时候,对着别的男人不是笑得很开心吗?现在怎么不笑了?再笑一个,我看看。”
施缱:“……”
她都不知该从哪吐槽。
薛砚辞到底是怎么了,这会儿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……
窗外的天色逐渐转黑。
没拉上窗帘,能看见外面模糊的万家灯火。
施缱翻了个身,将被子拉上来,但也只是盖了一半。
从薛砚辞的角度,能看见她裸露出来的白皙皮肤,后背。
细细的吊带勒出来的印子。
还有刚才他在她身上有意留下的痕迹。
施缱现在很困很累,但不知怎的,就是睡不着。
刚才薛砚辞下床洗澡的动静,她都能听见,但是却没回头。
她闭目养神,甚至都不想看他一眼。
可是,薛砚辞却从背后欺身上来。
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,似乎是带着几分试探。
见她没反驳,才更大胆的将她搂紧了一些。
他在她耳边说话,温热强烈的荷尔蒙气息,让她的浑身不自觉的再次颤栗。
就是一种生理本能的反应,并没有刻意。
但即便是这种细微变化,他也感觉到了。
他勾了勾唇:“不去洗澡?”
施缱的耳朵忽然变得很热很热。
刚才两人才那样水乳交融过,她实在没办法做到瞬间恢复冷静。
只不过,这种浑浊,也只是心里的矛盾。
此刻大脑倒是清醒得很。
她张了张嘴,说出来的话却很绵软,那是一种情欲刚过去之后的软糯。
“我饿了,想吃楼下的炸洋芋和包浆豆腐。”
薛砚辞愣了愣:“有卖吗?”
“嗯,刚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,看见了,就在酒店旁边。”她像是在撒娇,非常小女孩的语气。
薛砚辞的心仿佛化成了一滩水,以为她这是服软了。
“馋猫!”他伸手,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,说了一句:“等着!”
他唇边带着笑,起身就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衬衫和裤子。
施缱始终竖着耳朵,听着身后的动静。
直到房间的门传来打开和关上的声音。
她才掀开被子,从床上坐起来。
空虚,要将他吞没
薛砚辞从来没吃过这种路边小吃。
他自己不吃,也从来没买过。
要是在平时,他可能还会教训施缱,不要吃路边的这种垃圾食品,不健康。
但现在情况特殊,别说她是要吃这些路边小吃,就是要天上的星星,他恐怕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。
十多分钟后,他再次上楼,用房卡开了门,却没在床上见到施缱的身影。
他又去了浴室,依然没看见人。
她不在了,走了。
在薛砚辞以为她回心转意的时候,她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薛砚辞坐在床上,将外卖盒子放在一边,又拿出手机,准备给施缱打电话。
才刚在通讯录里找到她的名字,他却顿住了。
她找个理由将他支开,再趁机走掉,分明就是不想面对他。
或许,她并不是嫌弃,而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。
嗯,一定是这样。
薛砚辞刚才洗过澡的头发,这会儿已经完全干了。
他烦躁的狠狠抓了一把。
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套房里。
很久很久。
施缱目前上班的音乐培训学校,每年都会做一些招商。
原本薛砚辞对这个领域是没兴趣的。
要不是为了和她扯上关系,他也压根不会做他们的广告商。
当时校长知道薛砚辞今年竟然答应投资,高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