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消息放给淮王,便道中书令向陛下投诚,特意交出了长乐坊。”
萧峙早从吴砚卖女那时起,便向小皇帝提了长乐坊逼人卖女典妻一事,小皇帝让陆靖一查,发现长乐坊的龌龊事不胜枚举。
卖女典妻一旦传扬开,丢的是小皇帝的脸,这不是太平盛世应该出现的事情。
所以他早就把打击长乐坊的事情交给了萧峙,罪名自然不能是典妻卖女。
萧峙不动声色,暗中排查至今,早就摸透了长乐坊的所有管事之人。
中书令虽然做事隐秘,可事情只要做过,便总会留下蛛丝马迹。萧峙让人暗中查了这么久,自然查到长乐坊或多或少有中书令的扶持。
“淮王躲躲藏藏至今,应该已经在疑心中书令的忠诚,若是再得知他暗中向陛下交了长乐坊,怕是会气得跳脚。”
萧峙勾了下唇,嘲讽道:“气归气,淮王需要中书令的支持。不过经此一遭,他绝不会把所有希望都押在中书令身上了。一旦淮王逃离中书令的掌控,你便”
初二闻,细起眸子,眼里泛起嗜血的凶光
萧峙回府时,老夫人正在捉奸。
打从她亲眼看到晚棠和宋六郎眉来眼去后,她就对这个貌美的儿媳妇不放心。
今日一听说徐行来给晚棠看诊,她便紧赶慢赶地来了梅园。正屋虽然门窗大敞,但晚棠的几个贴身丫鬟都不在屋子里,屋里只有晚棠和徐行两个。
老夫人脸色微变:“她都有喜了,怎得还不安分?”
庄嬷嬷听到这句话,吓得抖了抖:“老夫人三思,这种话可不能乱说!徐大夫也是体面人家的郎君,咱们夫人更是侯爷心尖上的宝!”
老夫人听了这话,怒气更甚:“所以她有什么不满意的?立渊年长她几岁,缓之只比立渊小一岁,她还”
庄嬷嬷轻咳两声,打断她的话。
这些日子什么话都拿来吓唬过老夫人,老夫人也不再琢磨着给儿媳妇立规矩,但庄嬷嬷不明白,老夫人怎得总是担心夫人红杏出墙。
老夫人走得疾,一路上都不许丫鬟们通传出声。
临到正屋,明明很远就冲晚棠的几个丫鬟打手势眼色地让她们噤声,惊春和染秋还是诚惶诚恐地见礼:“奴婢给老夫人请安。”
老夫人鼻子都气歪了。
屋子里的晚棠和徐行听到动静,止了话头,徐行重新搭上晚棠的脉。
晚棠坐在美人榻上,手腕放在榻上的小岸几上,徐行坐在旁边的杌凳上,除了搭脉没有半分逾距。
老夫人进门看到这一幕便皮笑肉不笑道:“徐大夫是客,怎得没人在旁边伺候?”
徐行淡定起身,朝老夫人揖了下:“夫人需要静养,她们关心过甚,在旁边问东问西有些聒噪。”
老夫人看看徐行,又打量晚棠: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成体统!”
俩人衣冠齐整,发髻完好,可她就是心里不舒坦。
晚棠看到老夫人的眼神,愕然地察觉到她的疑心,无奈地蹙了眉。
就在这时,秦姝的声音弱弱地在老夫人身后响起:“老夫人,听说徐大夫医术精湛,我便过来叨扰了,适才肚子有点不舒服。”
老夫人听她这么说,脸色有所好转。
秦姝比晚棠年长,眉眼瑟缩,在老夫人跟前十分恭顺。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