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冥和我对视一眼,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,来不及多作思考,便循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。枝叶繁茂的灌木丛在我们身后发出沙沙的声响,每一步都伴随着被露水打湿鞋面的凉意,仿佛大地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而颤抖。拨开层层枝叶,我们看到一个年轻女子被绳索紧紧捆绑在一棵大树下,她的衣衫破碎,像是被无数双恶意的手撕扯过,凌乱地挂在身上,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,新伤叠着旧伤,触目惊心。面容憔悴如历经寒冬的花朵,失去了所有生气,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,干涸的泪痕在她脏兮兮的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痕迹,仿佛在诉说着她所遭受的苦难。
“救救我……”女子见我们出现,黯淡的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,那光芒微弱却炽热,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恐惧和绝望而变得沙哑、微弱,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,带着生的渴望。夜冥走上前,手中的封魔剑闪烁着冷冽的光,随着清脆的“咔嚓”声,绳索应声而断,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响亮。女子因为失去支撑,一下子瘫倒在地。我连忙上前扶住她,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,浑身颤抖,我轻声安慰:“别怕,我们是来帮你的。”
待女子情绪稍缓,夜冥微微蹲下,目光柔和却带着探寻,问道:“你是谁?怎么会被绑在这里?和这神秘组织又有什么关系?”女子抽泣着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,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出了缘由。原来,她是附近村庄的村民,本在山间采摘草药补贴家用,偶然间目睹了神秘组织在一处山洞里进行着诡异的祭祀,被他们发现后抓来准备灭口。
“我听到他们说……”女子顿了顿,眼神中满是恐惧,瞳孔因为回忆而微微放大,仿佛又看到了那惊悚的场景,“他们还有另一个据点,在一座废弃的道观里,那里藏着更可怕的秘密,他们似乎在等待一个特殊的时机,要完成一个更恐怖的仪式。听他们说,那个仪式一旦成功,世间将陷入无尽的黑暗。”
夜冥和我脸色骤变,没想到这神秘组织竟如此狡猾,还有后手。“那你知道那座道观的位置吗?”我急切地问,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拔高,仿佛这声音能催促答案快点出现。女子点点头,“我被抓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过,沿着这条山路一直走,在一个山谷的尽头,我可以带你们去。”
稍作休息后,我们便跟着女子踏上了前往废弃道观的路。一路上,夜冥紧紧握着封魔剑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剑身上的符文偶尔闪烁一下,像是在回应主人的警惕,又像是在积蓄力量。我也全神戒备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眼睛不放过周围任何一丝动静,手中紧紧握着符咒,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,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滑落,滴在脚下的土地上。
当那座废弃道观出现在眼前时,一股更为浓烈的邪恶气息扑面而来,像是一股腐臭的浪潮,几乎让人窒息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,仿佛时间在这里已经停滞,只剩下无尽的黑暗。道观的大门半掩着,门上的漆皮大片剥落,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,像是一张沧桑老人的脸,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门缝中透出一丝幽光,不知道是月光的折射还是道观内隐藏着什么诡异的光源,那幽光闪烁不定,让人心里直发毛。里面静悄悄的,没有一丝动静,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,仿佛是一只蛰伏的巨兽,等待着猎物主动上门。夜冥示意女子躲在我们身后,然后和我小心翼翼地走进道观。
刚踏入道观,地面突然剧烈震动,发出沉闷的轰鸣声,像是大地在愤怒地咆哮,又像是沉睡的巨兽被惊醒。无数尖锐的石刺从地下破土而出,破土时带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,让人视线模糊。石刺锋利如刀,闪烁着森冷的光,朝着我们刺来,仿佛要将我们刺穿。夜冥反应迅速,挥动封魔剑,剑刃与石刺碰撞,发出一连串密集的金属撞击声,火花四溅,将靠近的石刺一一斩断,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夜冥手臂发麻。我则施展灵力,额头因为用力而冒出细密的汗珠,在我们周围撑起一道护盾,护盾表面因为石刺的冲击而泛起一圈圈涟漪,抵挡着石刺的攻击,涟漪不断扩散,仿佛平静湖面被投入无数石子。
好不容易躲过石刺的袭击,道观内又涌出一群手持利刃的黑袍人。他们从各个阴暗的角落里冲出来,脚步整齐而沉重,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。他们的眼神冰冷,像寒夜中的深潭,没有一丝温度,一不发,径直朝着我们扑来,手中的利刃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,让人不寒而栗。夜冥和我迅速摆好战斗姿势,夜冥侧身,封魔剑横在身前,蓄势待发,身上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息;我则双脚微微分开,手中符咒闪耀着金色的光芒,心跳急速加快,紧张的情绪充斥着全身。一场新的恶战再次打响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危险的气息,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
,生死未知,而我们只能勇往直前。
夜冥率先发难,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,地面都因为这一步而微微震动,手中封魔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,携着凛冽剑气朝着黑袍人最密集之处斩去。那剑气如同一道无形的利刃,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