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东阳连忙松手:“哪里疼?对不起,大哥在想事情。”
谢锦瑶仰头看着大哥紧绷发沉的脸色,轻轻摇头。
谢宸南仿佛想到了什么,拉了拉谢东阳的衣袖:“大哥,我觉得灵溪大师应该知道什么,爸爸几次回来都上山找过他!”
谢东阳眼眸微眯:“我们上山!”
他把谢锦瑶放到床上,对谢砚西、谢墨北说:“你们守着妈妈,我跟你们二哥上山找人。”
三兄妹乖乖点头。
后山。
灵溪躺在藤椅上,身体轻晃,连带着藤椅也一晃一晃的。
忽然,他坐直身体,眉心紧蹙。
一旁斟茶的小徒弟,疑惑地问:“师父,您怎么了?”
“不好,有麻烦找上门!”
灵溪飞快起身,钻进身后的帐篷里。
他拎起简易架上的黑包,脚步急匆匆地离开,往密林的深处钻去。
然而,下一秒,就被几位秦家人拦住。
为首的秦家族叔,笑着说:“灵溪大师,我们家小孩有事找你,让你在这里等等他。”
他口中的小孩,正是秦家下一任继承人,谢宸南。
灵溪干笑道:“这可真不巧,我掐指一算,密林里有我的机缘,我得尽快赶过去,等我晚上回来再跟你家小孩叙旧。”
秦家族叔摇头:“不行,宸宸说了,一定要留住你。”
灵溪试探地问:“如果我非要离开呢?”
秦家族叔语气公事公办道:“大师想必也清楚秦家的情况,宸少现在是秦家唯一主事的,他要是闹脾气,您前来玉山村的目的,恐怕会落空。”
这是赤裸裸的威胁!
灵溪的笑容保持不下去了,满脸愁容。
他刚刚感知到要倒霉,本想避开躲一躲,哪知天不从人愿。
“行吧,那我就等等你们家宸少。”
灵溪转身回到帐篷,行李包被他丢在地上,认命地躺在藤椅上,等待着贵客上门。
半个小时后。
谢东阳、谢宸南兄弟二人,被谢家亲信簇拥而来,直奔灵溪而去。
谢宸南的脾气不太好,手上还拎着枪。
他走到帐篷前,枪口直指倚在藤椅上的灵溪脑门。
“你跟我爸爸说了什么?!”
少年质问的语声,带着不自觉的颤音与愤怒。
灵溪迎着黑漆漆的枪口,唇角没忍住抽搐,心道,这孩子的脾气还真像秦姝,一不合就动手。
他轻叹一声:“宸少,无论我对谢先生说什么,他现在做的事都是心甘情愿。”
“放屁!”
矜贵好涵养的谢宸南,没忍住爆粗口。
他双眼发红地怒视灵溪,咬牙切齿道:“一定是你做了什么,我妈妈如果清醒,绝对不会让爸爸做伤害自己的事!”
灵溪微微蹙眉,为自己辩解:“难道你想让你妈妈永远陷入沉睡?在这世上只有你爸爸能让她醒来!”
谢宸南握着枪的手一颤,竟无法反驳。
当初,曾外公也是差不多的意思。
谢东阳走上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灵溪。
少年淡声问:“所以,我爸爸究竟在做什么?跪拜寺庙道观,以自身命格来救我妈妈吗?”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