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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,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校园,给一切都镀上了耀眼的金色。斑驳树影在地面上肆意摇晃,微风轻轻拂过,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,却瞬间被热浪吞没。

“老师,查到了。”

有人将封好的文件袋送到他手中。

男人站在窗外默默注视被人群簇拥的少女,那眉眼与记忆中的人如出一辙,宛若缩小版的女孩,可神情却不比那人锐利。

栾溪抬头时,眼神里的坚定比顽石更加坚韧,上挑的桃花眼又藏着春风化雨的温柔,恰似坚韧与温婉交织的诗篇。

对比起来,女孩与她简直是两个极端。

后者眼神里满是纯真和懵懂,好似未经世事的小鹿,栾溪永远不可能露出这样柔软的眼神,她从骨子里透出的坚毅不会允许自己像只被圈养的猫。

文件袋被打开,白纸黑字上详细记录了女孩的家庭人员。

父亲奇成和,母亲薛玫,兄弟奇遇,以及个人昵称,奇缘,b型血。

调查结果甚至追溯到二十多年前,奇遇奇缘的出生和出生证明各类资料一应俱全。

这就是一个正常的家庭。

栾川将文件袋交给自己的学生:“销毁掉。”

既然猜想是错误的,奇缘不是他姐姐的孩子

他皱眉,又不断猜想,如果没有血缘关系,两个人长得相似的概率有多大?

17岁

就连年龄都对得上。

眼看少女和旁边的女同学说了什么就要走出教室,栾川还是上前。

男人拦在少女面前,带着栀子的味道冲进奇缘的世界,她仰头,看清了那张美丽面容。

“你好?”

少女声音有些小,带着怯懦与试探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问。

他是最顶尖的荷官,任何赌手的小动作都逃不开他的眼睛。只要少女有一点撒谎的迹象,他就能够确定。哪怕调查结果已经放在眼前,但他只信自己的判断。

他看见,少女的嘴唇微微颤动,想要开口,却又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,半晌才挤出几个字。

“奇缘我叫奇缘。”声音轻得如同春日里的柳絮,稍不留意就会被风吹散。

少女低下头,乌黑的发丝垂落,遮住了她泛红的脸颊,眼神中满是局促与不安,怯生生地小心观察他,像是为他的气势所惊扰。

是个胆小的小姑娘。

这是他的第一印象。

“抱歉,我吓到你了吗?”栾川语气稍缓:“可以请你单独聊聊吗?”

少女被他问住,纠结了一阵,男人就这么安静等待。

仿佛只要她拒绝,他就会离开。

“在图书馆可以吗?”她问。

男人自然答应下来,他放慢步伐与少女并肩

有点谨慎但不多。

这是对她的第二印象。

图书馆,一个人多,不易出事的地方,但也是一个不容易被调查的地方。

就在踏出教学楼时,栾川似有所感猛地扯了少女一把,女孩因为惯性就要跌倒在他身上,男人却没有收力,“啊!”她被直直摔在地上。

抬头看去只有快速缩回去的脑袋。而少女原本待着的位置,碎落了一盆带着泥土的绿植。

有人故意丢下来砸他们。

“抱歉,能站起来吗?”

才待在一起不到五分钟,他已经道歉两次。

奇缘借着他的力气站起,膝盖因为摩擦到地面破皮渗血,在她站起的瞬间男人已经收回手。

少女垂下眼睫毛,像是失落。

这幅模样并不少见,栾川几乎是在爱慕的眼神中长大,对于小姑娘的表现他见怪不怪,他已经自觉保持距离,女方还是会因为他的外表肤浅的生出好感。尤其是年级轻轻的她,落入这样的情感中比想象中更快。

奇缘抿唇:“我没事,”话落,泪水忽的就掉落下去,她连忙擦去,语气慌乱的解释:“我不是故意我,我泪失禁,我控制不住”

越说越委屈,就连声线都变得哽咽。

栾川叹了口气。

他接触过的孩子太多了,男人手下的学生在高压学习下也会因为压力大而哭泣发泄,小孩会哭是正常表现。

男人像是安慰学生一样,语气依旧温和:“这不是你的错,我应该扶住你的,去找校医处理伤口,包扎一下吧。”

最终他们也没有去到图书馆,圣克莱尔的校医室充斥消毒水的气味,校医却不在,整间屋子空无一人,栾川视线环视一圈:“你坐会。”他指了指诊床,下一刻朝着墙面的药柜走去。

药物被分类摆放,标签清晰,一目了然。

男人拿着医用棉签和碘伏回来时,少女已经停止了哭泣,眼眶红红的,低着头不敢看他。

栾川在她身前蹲下,露在裙摆外的腿细腻白皙宛如羊脂玉雕琢而成,破碎的伤口让血迹顺着玉下滑,在白玉上留下赤色痕迹。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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