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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6节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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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十分相似?

有点过分正常了……

他迎出正房的门去,很郑重地去拜见了这位长辈。

公孙姨母笑着扶住了他,上下打量几眼,同乔翎道:“阿翎,你是有福气呢!”

乔翎眉飞色舞,先悄悄朝姜迈眨一下眼,紧接着大声附和:“是吧,是吧!”

姜迈失笑:“您太过誉了。”

两边略作寒暄,乔翎便开门见山道:“姨母,你快来帮忙看看吧,我学艺不精,虽开了方子,也叫国公吃着药,但总不见好。”

她有些忧愁,忧愁之外,还有些更深的疑惑亟待解释:“国公的脉象……”

顾虑着姜迈就在跟前,乔翎没说下去。

姜迈却看着她,温和说了句:“没关系的,不必避讳我。”

乔翎忧心忡忡的看着他,腮帮子青蛙似的鼓了股,转而去看姨母。

公孙姨母看起来温柔,实则也是个爽利人,闻言并不迟疑,先请姜迈伸手出来诊脉,手搭上去几瞬,她脸色微变,下意识去看姜迈。

姜迈神色如初,平和地注视着她。

公孙姨母若有所思,从药箱里取出针包来,抽了一根银针捏在指尖,向乔翎道:“阿翎,我同国公说几句话,你且回避一下。”

回避?

一个是我的丈夫,另一个是我请的外援,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?

乔翎听得狐疑起来,目光在姨母脸上转转,又去看姜迈。

后者抬眼看她,宽抚似的笑了一下:“去吧,难道姨母还会害我不成?”

乔翎觉得不对劲儿:“姨母,我为什么不能听啊?”

公孙姨母温温柔柔地看着她:“阿翎,你要知道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有的人想说,这很好,但人家要是不想说,也不好强求的。”

言外之意,就是她和姜迈之间有些私密的话要讲,却都心照不宣,不愿叫她知道。

乔翎稍显委屈地看了看姜迈,又稍显委屈地看了看姨母,最后蔫眉耷眼的说了声“哦”:“那我出去了,你们有事叫我。”

才到门口,公孙姨母就出声了:“等等,你且回来——”

姜迈微露诧异之色。

乔翎却宛若一只过分灵活的青蛙,一步就跳了回去,神情振奋,满脸雀跃:“姨母,我没走远!”

公孙姨母抬手一针扎在她脖颈上,温温柔柔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偷听。”

姜迈:“……”

乔翎只觉得耳朵里边好像灌进去一阵风,紧接着整个世界都安宁了,眼瞧着姨母的嘴唇张合几下,却一个字都不曾听闻。

她悲愤交加:“姨母,你居然把我扎聋了!”

怎么这样啊!!!

公孙姨母温温柔柔地看着她,没有说话,只薄薄的流露出一点疑惑来:嗯?

乔翎委委屈屈地再度把脸耷拉下去了。

姜迈不忍心了:“您倒也不必如此,我们太太不是那种会偷听的人……”

“小心无大错,”公孙姨母身体略微前倾一点,压低声音,正待言语,忽的瞧见什么,不禁为之一惊:“你怎么来了?!”

姜迈心下错愕,扭头去看,却见身后空空,并无来客,正觉不解,回头去看,旁边转动了一下眼珠的老祖额头上已经被敲了一下。

公孙姨母温温柔柔地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读唇语,”

乔翎:“……”

姜迈:“……”

公孙姨母从怀里取出一只信封,递过去的同时侧一下头,示意门外:“出去吧。”

乔翎虽听不见,但也读懂了姨母的肢体动作和唇语,垂头丧气的将那只信封接到手里,老老实实出门去了。

到了门外,她随手将信封打开,抽出里边的信纸一瞧开头,不由得面露了然之色——原来是账房先生写给她的。

倒不是什么十分要紧的内容,先前她请人去查淮安侯府的帐,现下有结果了。

纸上记载的是淮安侯府名下的账目支出,尤其是大额款项的进出和具体银票的票号,乔翎一目十行的扫视着,一张,两张,三张……视线落到某一行的票号上,她的目光不由得停留住了。

看起来有些熟悉啊……

室内只留下姜迈与公孙姨母两人,后者反倒却没有再去诊脉,甚至于连手里的那根银针都收回到针包里边去了。

她语气依旧温柔:“阿翎口称学艺不精,其实并不是。那孩子已经尽得我的真传。叫国公失望了。”

姜迈摇头:“您肯千里迢迢上京,走这一趟,我已经很感激了。”

公孙姨母见他面对生死如此坦然,显然对此结果早有预料,倒真是有些欣赏他了。

她因而多问了一句:“下毒的人……”

姜迈淡淡一笑,只说:“都过去了,请您不要深究此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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