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历史 |

58泡沫(2 / 2)

加入书签

她听出这是法剧《百分之十》的台词,她学法语的时候曾经以它为练习素材。在记忆力这一块,嘉鱼无疑遗传到了父母的好头脑,她张开手臂,快乐地转了两圈,无需思考便对答如流:“c&039;esttoutàfaitoi,?a!(这完全就是我啊!)”

她喜爱这条裙子喜爱到走出工作室的门也舍不得脱下来,坐车回到家里后,还拉着谢斯礼的手径直到了她的房间。

他用眼神询问她要干嘛。

嘉鱼狡黠一笑:“我们穿着这条裙子做一次吧。”

“疯了?”闻言他眉一皱,曲起食指在她额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,“弄脏了看你上哪哭。”

她哎呀出声,捂住额头,不依不饶道:“那你帮我脱掉好了,脱掉做总行了吧?”

出乎意料的是,他的表情竟然显得有些挣扎。嘉鱼从没看见她爸爸露出过如此不果决的表情,像屠夫宰杀小牛犊前忽然起了几分隐晦的恻隐之心。她稀奇地眨了眨眼:“怎么了?”

谢斯礼摇了摇头,没说什么,只让她背过身去。

背后繁复的绑带被他冰凉的手指慢条斯理逐一解开,他是天底下最沉得住气的刀手,耐心剜她的皮肉,片片纤薄。

礼服垂落,他随手接住,将它挂到一旁的衣架上。

女孩子裸露的圆乳被他轻而易举收入掌中,像两只温软的白鸽,细细感受还能感受到白鸽细腻的心跳。他从背后贴过去,掂了掂乳肉,手指揭开汗涔涔的胸贴,解救出被胸贴闷熟的红豆,搓在指尖浅浅揉捏。

甜腻轻吟溢出她口,缭绕在他耳畔。嘉鱼踮起脚尖,头朝后仰,晕晕乎乎向他索吻。

这场性事和从前不同,他撞击的力道很沉,做爱时也不说话,只是一味猛干,结束以后嘉鱼甚至觉得肚子深处被他弄得略微泛疼。

后来她回顾这十几天来的所有细节——甚至更早以前——才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
她心里隐隐有不妙的预感,却始终没有当真。

其实她应该当真的。

女人的第六感是上天的赠礼,保护她免受进一步伤害。可她蒙住耳朵不愿相信,她傻傻地觉得谢斯礼对她是有那么一丝感情的,就算那份感情不是亲情,不是爱情,起码也有亏欠。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以及阿公的死松懈了她的神经,如果是以前,她对人心会抱有更大的质疑。可现在,亲情的失落让她开始盲信。

盲信总要付出代价。

她的代价是激烈性事后提前光临的月经。半夜熟睡时,内裤裆部被经血濡湿,她迷迷糊糊醒来,迷迷糊糊给自己套上安睡裤,想去厨房倒杯热水暖暖身体。路过谢斯礼的书房,她惊讶地发现门缝里竟然还有光。

书房房门虚掩,她站定脚步,将耳朵贴近,听到门里传来谭圆的声音:“……我会让你中标,但你也要记得结婚前你对我的承诺。”

这不是谭圆第一次提起“婚前的承诺”,嘉鱼没有窥私欲,但她承认她有人皆有之的好奇心,她好奇谭圆想用投标的成功换来什么承诺。这份好奇心让她离开的脚步迟疑了一秒钟,因此她听到了他们接下来的对话,她听到谭圆说:“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你唯一的法定继承人,我再确认一遍,你的话没有变,而且永远算数,对吗?”

秤砣缀着嘉鱼的心直往下沉,沉到胃里,沉到脚底,沉到地球的另一端。她下意识想逃,想避开某个呼之欲出的答案,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僵涩。

漫长的十二秒沉默后,她听到了谢斯礼的答案。

他嗯了一声。

他说,永远。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